在经历了过去几天温和的股市动荡后，这种情况发生了巨大变化。大量的新闻故事、LinkedIn帖子和X更新声称是对DeepSeek故事的权威报道。从某种角度上说，“人类专家”的数量比任何生成式人工智能的胡言乱语都要多。有些人无疑产生了幻觉。唯一可以确定的是，DeepSeek让西方心惊肉跳。对某些美国人工智能利益相关者来说，最糟糕的情况是，它配备了极其高效的软件，所需的处理器能力远低于OpenAI等西方竞争对手。反对者嗤之以鼻，坚持认为这不可能，宣称它可能利用了英伟达（Nvidia）最先进的图形处理器(GPU)，这些处理器是在更严厉的制裁切断中国之前储存的。对知识产权盗窃的指控也在流传。对所有事实的无知反映在Nvidia本周此前的股价上。1月27日，它暴跌17%，一天后该股收复了部分失地，上涨了9%。

　　电信公司的尴尬

　　严格来说，这些都与电信没有太大关系，但这对人工智能用户(包括电信公司)有着明显的溢出效应。美国AT&T削减成本的首席执行官约翰·斯坦基(John Stankey)在被问及DeepSeek时表示说，显然希望这能增加他的利润，“应该预料到，某一天有人找到了一种方法，通过消耗更少的功率或使用更少的处理能力来从模型中获得尽可能多的好处，或者他们对模型进行了微调，以在特定的领域更有效地工作，他们可以在本地运行，而不是在云中运行，这将开辟并促进新的应用程序和商业模式。”

　　事实上，两年多前，随着ChatGPT的出现，生成式人工智能首次从电信运营的大门中探出头来。它随后爬进大楼，把一些员工带出来，并强迫其他人做出改变（寓意AI减少人工）。由于人工智能，美国AT&T的呼叫量同比下降了30%，这只是其影响的一个例子。尽管经历了一波又一波的削减，但该公司去年的运营支出仍增长了4%，至1，033亿美元，主要原因是更高的减值和重组费用。营业利润因此下降了19%，至约190亿美元。今天的AT&T股价比五年前低了14%。事实上，没有一家西方电信公司在生成式人工智能经营得很好。

　　对于欧洲狭小拥挤的市场中的电信公司来说，情况更糟。在英国，沃达丰(Vodafone)和Three声称回报率如此之低，以至于他们甚至无力铺设一个像样的5G网络。正如Stankey所说，电信公司谈论的模型将“在本地运行，而不是在云中运行”，这听起来像是试图复兴关于边缘计算的想法，边缘计算将在遍布全国的电信公司场所托管用户应用程序，而不是在一个巨大的集中式设施内。然而，讨论了多年的电信边缘计算在美国毫无进展。

　　其逻辑是本地托管将缩短网络信号到用户的距离，并减少“等待时间”，等待时间是以毫秒计算的。倡导者说，更高级的应用需要更低的延迟。但美国还没有全国范围内数千、数百甚至数十个电信场所的边缘节点翻新，因为还没有出现可以证明边缘服务合理性的应用。

　　如果DeepSeek确实如其在tin上所说的那样，理论上它可以提高电信公司部署边缘计算以支持人工智能应用的经济性。AT&T的竞争对手Verizon似乎认为，对于AI租客来说它可以通过扮演地主的角色。Nvidia正在推动类似的安排，作为其AI RAN(无线接入网络)战略的一部分。这个想法是，电信公司在本地托管的GPU上运行网络软件，并出售额外的推理能力，允许应用程序在经过训练后利用人工智能模型。

　　但就像人工智能出现之前的边缘计算一样，电信公司的角色与专用的GPUaaS(GPU即服务)公司（如Nscale）相反，是不清晰的。基于语音的人工智能并不严重依赖于延迟。英伟达和日本软银最近提供的延迟敏感的例子是跟随人的机器狗。当推理发生在电信边缘时，跟随人的机器狗。会立即对其人工处理程序做出反应。这些公司说，在云中进行推理时，它“很难跟上”用户的命令。但是针对机器狗的对讲机听起来并没有主流的吸引力——尤其是在机枪扫射目标（machine gunning targets，或意指人工智能的武器）的镜头出现之后（或意指相对军用市场而言缺乏大众消费市场）。

　　笔者认为：基于AI的边缘计算服务在美国缺乏市场的原因很多，部分或是实体经济的削弱，这也与网络中立性管制有关。后者导致美国电信运营商更易于被Amazon、微软等科技巨头OTT了。

　　典型设备商供应商的艰难

　　电信公司的股价几乎没有对DeepSeek的消息做出反应，可能是因为没有认真的投资者认为电信公司在这场游戏中有太多的利益。英伟达式的动荡反而影响了为GPUaaS和人工智能数据中心提供连接的公司，其中有一些更为人所知的是电信供应商。如果所需的处理器能力比人们最初认为的要低，这可能会削弱对这些连接产品的需求。

　　例如，1月底美国股市最大的输家之一是Ciena。1月27日，由于投资者对其光学设备需求可能下降感到恐慌，其股价暴跌21%。在最近的第一季度，Ciena大约54%的收入来自“非电信”客户，对云提供商的销售额同比增长38%。它之所以暴露，是因为它在数据中心互联(DCI)领域拥有50%以上的市场份额。它还试图从数据中心之间的连接扩展到数据中心内部使用的“可插拔设备”。

　　所有这一切意味着以太网交换机和路由器为主要业务的Arista、Cisco和Juniper等公司也遭受了损失。要连接数据中心的GPU集群，有两个主要选项可用。第一个是一项名为Infiniband的技术。自英伟达2019年以70亿美元收购Mellanox以来，Infiniband技术一直由英伟达垄断。因此，像Nscale这样的公司倾向于基于以太网的连接，该领域的竞争必然更激烈。与DCI一样，对GPU的需求减弱自然会损害这些产品的前景。简单地说，Arista在五天内下跌了17.6%，思科下跌了2.6%，Juniper下跌了5.9%。

　　另一个案例是诺基亚。过去几年，这家芬兰设备供应商在不断萎缩的5G市场经历了一段艰难的时期，并期待其较小的光学和互联网协议部门实现短期增长。去年六月，它宣布以23亿美元收购另一家光学设备制造商Infinera，并预计将有更多人工智能推动的数据中心业务。但诺基亚在纽约证券交易所的股价在五天内下跌了3.7%。

　　笔者认为：当美国股市过渡依赖于高科技在全球的霸主地位时，相关的动荡必然被成倍放大。尤其美国的高科技与实体经济脱节时，类似DeepSeek这样的外部科技创新必然导致巨大的产业摩擦。

责任编辑：房家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