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松:中国电视台超过三千家,死90%才是正常的
佚名| 信息时报| 2019-12-02
【流媒体网】摘要:白岩松:中国电视台超过三千家,您觉得需要吗?我认为死90%才是正常的,而现在死亡的速度太慢了。我觉得,在中国,传统媒体受新媒体的冲击,大比例的问题在自己而不在新媒体。

  今天需要什么样的主持人?11月23日,在暨南大学举行的第三届中国主持传播论坛(2019)上,中央广播电视总台主持人白岩松以“主持是技术,人是内容”为核心发表演讲。

 

  白岩松说,“我们现在的新闻教育和传播教育对‘新’给予的比例太大了,而对传统的东西给的比例太少了”。

  下面整理了白岩松广州演讲8000字全文,供大家参考。

  以下为演讲原文:

  我觉得今天的主题(《今天需要什么样的主持人》),我想把这个标题改一下,改完之后我就可以下去了、结束了。今天需要什么样的主持人,主持人这三个字好像是今天的重点,那我觉得新的标题就有了,“主持是技术、人是内容”。就可以结束了。当然你们会觉得太短,我觉得接下来可能要围着这个阐述一下。

  传媒教育有点过度焦虑

  我觉得我们面对技术给传媒带来的影响,有点说过度焦虑。年轻学生的焦虑是正常的,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遇到新技术和传媒的结合,但我惊讶于上了岁数的老师还在焦虑,难道以我们的岁数这是第一次见到新技术给传媒带来了影响,我们起码经历过两次了吧。

  今年是我大学毕业三十周年,三十年前的现在,广播界哀鸿遍野,他们觉得受到了电视的强大冲击,生途有忧。尤其我在中国广播报,不仅了解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情况,还了解了全国各个广播电台的情况,大家都在找出路,都很焦虑。

  因此现在很多年轻人问我,白老师你怎么一直在传统媒体,怎么不去新媒体,我说我去过,“你什么时候去过”,我说我93年从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调到中央电视台,不就是从传统媒体调到了新媒体吗?

  但今天,广播是性价比最好的媒体,没有之一。我并不是说广播依然掌握着未来传播的方向,而是说广播不仅没有死,反而在今天成为性价比,活得非常好的,现在全国很多的地方都在成立总台。

  除了中央广播电视总台之外,相当多的省市成立完总台之后,广播人受了委屈,因为广播过着非常好的日子,现在要补贴电视。这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怎么经过了技术迭代和新传媒的发展之后,怎么广播还要养活?

  因为广播在这个发展过程中遇到了汽车进入中国的这个生活,快速成长。我们连续十多年全国汽车产销量第一的大国,因此广播在这个空间里头,又获得了新的生命。哪个交通台活的不好,你看看现在广州现在堵的情况,我昨天称之为史诗一般,北京要向广州学习。

  在另一个方面,又进入到了复合时代,过去广播所经历过的各个城市天然的拥有知识产权保护,因此在那个城市你就只很难听到另一个城市的广播,但是今天数字打开了这个空间。

  我觉得未来媒体的发展方向恐怕越来越集中,越来越集中。很难再出现就像现在有人会去说,现在这样又有电视台日子过不下去了,又有这个报纸倒闭了。

  我经常反问,你觉得这是新媒体的问题还是过去我们太有钱了,养了这么多媒体的问题。中国电视台超过三千家,您觉得需要吗?我认为死90%才是正常的,而现在死亡的速度太慢了。

  我们的纸质媒体现在有多少,告诉我,在没有新媒体之前,中国的纸质媒体是靠什么在活着,难道今天忽然抱怨说我活不好了,那是因为市场之外的钱都没有了。过去的那种活法就一定是正确的吗?我觉得,在中国,传统媒体受新媒体的冲击,大比例的问题在自己而不在新媒体。而新媒体一如既往的一定会来,不因为你忧心忡忡或者是怎么样,就不会来。

  回到刚才那个话题,我觉得我们现在传播的教育现在真的有点过于焦虑,我们对新技术和新媒体的到来,产生了一种畏惧或者说是贩卖的焦虑。教育的核心是要有你的核心力量,围绕着你的核心力量有能力去迎接一次又一次迭代的技术升级,这才是教育该有的职责。

  新闻传播教育对“传统”给予的比例太少了

  今年是我们中国传媒大学校庆,前几天刚结束。我跟我们的院长、校长都说,永远不要忘记这个学校的核心力量是什么,我说北京广播学院成立的时候只有三个系,新闻系、无线还有外语,我说新闻永远是这个学院最明文性的核心力量,所有的新生都围绕核心力量在办好的情况下不断的成长。

  你看播音系是在新闻系里诞生出来的,广告(系)是在新闻系里诞生出来的,新媒体等等现在又是在新闻系里诞生出来的。我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新闻系办不好了,我们的再生力将如何。

  就像你的身体力量练得非常好,你的核心力量很好,你打乒乓球可以,你打羽毛球可以,踢足球可能也可以,长跑照样也可以。但是我们谁在关注核心力量,我觉得我们今天要思考这样一个问题,当主持是技术,人是内容的时候,在教育的过程当中,要多大比例关注技术,多大比例关注内容?多大比例关注“新”多大比例关注传统?多大比例关注变而又多大比例关注不变?

  恕我直言,我认为我们现在的新闻教育和传播教育,对“新”所给予的比例太大了,对“变”给予的比例太大了,而对“不变”和“传统”的东西给的比例太少了,甚至有些忘本。我们刚才老师说的一句话,走得太远别忘了当初为什么出发。我说,走得太远别忘了你的根基。

  十九大报告中有很多金句,其中有一句我非常喜欢,12个字。不忘本来,吸收外来,面向未来。这是我在十九大报告上看到的非常精彩的十二个字。他当然谈到的是中国文化的建设,不忘本来,吸收外来,面向未来,我觉得放到我们传媒的教育的角度来说,同样是要思考的是:我们的本来是什么?如何吸收外来?更重要的是怎样面向未来?

  但是三句话是谁都不能分割的。你不能说我面向未来,就忘了本来,或者说我不忘本来就忘了吸收外来。我觉得这都是错误的。

  你看,现在我们经常面临的情况是什么?您知道吗,中国有的新闻系是不教采访课的,一个不教采访课的新闻系怎么能叫新闻系?去年,清华新闻传播学院重开写作课,业界好评一片。第一我为清华的这一举动鼓掌。第二感到一点悲凉,为什么?

  写作课本就是新闻系所应该拥有的核心力量课程,既然重开说明很长时间不开了,我们是不是所有的新闻院系现在都还一如既往的都还在抓孩子的采访,在抓孩子们的写作。看样没有,那您认为现在您教他新,他就可以面对新了吗?

  我在带研究生的过程中,一个核心课程是历史。因为我带的都是新闻系的学生。大概有八个月左右的时间在关注历史,我要他们每个月梳理一个十年,从1949年一直梳理到现在,请评选这十年的十大新闻、十大人物,国际上的三大新闻、三大人物,要提出你的评论理由,要写出你对十年的总结。

  大约经过七到八个月,把1949年到现在全部梳理完毕,这个时候忽然我们怎么走过来的他清楚了。然后他还要为这方面做很多的准备,要去看民国的书,要去看三十年代的书,要去看四十年代的书等等……

  当你了解了这一百多年的历史的时候,你就不会慌。原来这个时代从来都是换一个新马甲之后,一如既往的向前走。太阳底下有新东西,但是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多的新东西,世界并不是说每一次技术迭代都变成了另一个世界,世界还是这个世界。但是我们为什么当这一次面对新技术的时候总觉得将要到来的会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呢?

  举个例子,古人写情书写在龟背上,后来写情书用毛笔写在纸上,再后来,短信发过来,再到现在从一个微信说我爱你,脸红心跳的感觉从来没变化过。只不过现在被回绝的速度会非常快。

  这个世界经过几百年发展下来,“我爱你”依然是最动人的三个字。难道今天发明出了一个全新迭代的说我爱你的方式吗?我恰恰是在这一点上是说的,我们将用什么态度去关注“新”和“变”。

  20年前我就很有网感

  本周三我采访了比尔盖茨,采访完了之后,有个小姑娘跟我说:“哎呀白老师你太有网感了。”说你的好几个问题特别有网红特质。我说我都不知道你在这儿,她是我们台新媒体的(同事),我说我20年前就这样采访。这一个对话给了我很好的一个思路。我马上想到今天跟大家交流,我说要讲一些这个细节。

  二三十年来,我的采访会有我的成长,随着我自己阅历和年岁的增长。但是该怎样去采访我是知道的,我并不是因为现在是新媒体时代了,我采访比尔盖茨就具有网红性质,我都没有考虑过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新媒体的人在现场。但是我突然会想到,20年前我就这样采访,20年前我的很多采访也都很有网感,只不过那时候没网。

  近百年发展下来,我认为传播界好的采访拿到今天依然是好的采访,不好的采访各有不好。今年有幸去了穆青先生采访焦裕禄的地方。我就更多的了解到穆青先生当初采访焦裕禄所投入的时间、精力,还要对抗很多,他当时对抗了什么?

  当时上面觉得要更加高大上一点,但是他说不,这些细节一定要展现出来。可能这些细节乍一看觉得没那么高大上,但他就是焦裕禄。拿到今天,不就是细节更具有网感吗?哪些宏大的话会具有网感呢?

  所以这些东西没变过,好的采访依然是好的采访。就像现在我看到很多年轻的同行,在主持的时候,更多的在学习技术,我要学主持。恕我不客气的说,技术的门槛已经很低了,就像知识的门槛已经很低了。

  过去我们说知识分子,“牛啊,知识掌握在手里,知识就是力量”,今天我认为知识不再是力量,智慧才是。为什么?因为知识随处获得,老师讲到三底下学生百度到八。但是我们现在很多人误认为知识就是智慧,不是。

  我期待未来不叫知识分子了,我们叫智慧分子。因为知识是一个普遍拥有的东西,就像明年大学毕业生875万,又是史上最难毕业季,这已经成为了标配。我们教他们什么,教知识?越来越难了,恐怕要教智慧、要教方向、要教思维方式,我觉得这一点恐怕是非常重要的。那你会注意到,我们现在的年轻人天天都在关注“新”,可是一看写东西不会写。

  我在带我的研究生的时候,到现在已经七年过去了,我最困惑的是,“你们为什么不好奇”“你们为什么不提问”?

  我上大学的那时候,80年代,任何一门课只要一下课,我们都会追老师,一路上,甚至陪他到办公室。有的老师抽烟,我们就特喜欢,男生迫不及待,女生的这回聚会还骂我们,那时候老师一下课就围着老师抽烟,我们想问老师问题都挤不进去。

  可是现在老师一下课,学生收拾东西就走,有多少老师是被围被提问的,孩子们为什么不好奇了,为什么不提问了,是不是我们在他一入校的时候就没有给他这个推动。如果不会提问了、不会写作了,您认为在将来的新媒体里,他会成为一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新媒体人吗?

  正式进入到“谁都可以当一会儿情人的时代”

  我经常在看到年轻的同行们在讲着一级甲等的流畅的废话,声音非常棒,特别具有感染力,说什么?我记不住,对我毫无影响,我不关心她说什么,因为全是流畅的废话。我哪怕愿意听到她有错别字被扣50被扣100,但是能让我有收获。

  这时候就要说到——为什么说主持是技术,因为现在你会发现我们培养了四年拿去到一个场合就可以主持,因为主持承担的是起承转合,相对来说完成一些程序,他越来越有技术的特征,越来越不难。

  过去说,倒退很多年,到80、90年代。哟,倪萍,哎哟,赵忠祥。我认为主持人的时代正在由赵忠祥、倪萍的“大众情人时代”过渡到白岩松敬一丹水均益他们的“中重度情人时代”,现在正式进入到了“谁都可以当一会儿情人的时代”。

  这个时代,这个方式不太可逆了。你还指望在互联网时代有哪个主持人说可以为大家记住20年,非常难。迭代的速度更快,但不意味着好主持人和过去的方法完全不一样。我认为主持人研究和培养的重心还要关注内容的人。

  主持只是技术,但是人是由两个层面构成的。

  第一个层面是主持的这个人是不是一个有人格魅力、有人生阅历、有人性的观察力、有人际沟通力等等很多个力,包括有人群中的定力、抗强大的心理压力的能力的一个人。

  第二,我觉得非常重要,主持人除了“人”是内容,还包括了你永远为人服务。你的受众是人,你关注他们关注的东西,你提供他们需求的东西,你走进他们的内心,你才可能被他们接受。

  主持人如何被人接受?眼、耳、嘴、心

  十几年前,孙玉胜,我们的台长,东方时空的创始人,在写一本书,《十年》。他就找到我,说小白你这么多年做主持人的一个感受,你觉得一个主持人被人接受要有什么样的过程,我说我说大概要经历这么几个器官吧,我说主持人首先要被人用眼睛接受,那接下来被人用耳朵接受,再然后被人的嘴接受、最后被人用心接受。“哎,小白你解释一下”。

  我说一个主持人做电视,首先要被人用眼睛收获,我接不接受他。这里我要说一个非常玄妙的东西。我认为现在主持人很多的东西都可以培养,有一个特质是谁都培养不出来的,您告诉我人缘的事怎么培养?

  但是以我自己的经验和周围的感受和生活中很多的观察,主持人相当大比例的一个走进受众内心靠的是人缘,这个人缘说不清道不明。

  长得好看?我们身边有很多长得好看的这些主持人,人家不喜欢,长得难看就一定不喜欢吗?我就是个案例啊,还有更差的崔永元啊,请问学术上能够解释清楚谁的人缘更可能被人接受吗?包括声音的这种方式,这我就不说了。

  但总的来说用眼睛接受是第一步收获,但用眼睛收获的时间不长,这个人我接受,这个人我不接受。您知道,受众最开始是绝不接受我的。

  我做电视的时候揣兜里的明信片揣了很长时间,那个明信片上写着:每天一起床看见你这张哭丧的脸一天心情就不好。现在跟我说这样的话的人很少,并不是说接受我,但是当时这句话给我的刺激很大。

  这是第一,人们首先用眼睛收获,接下来用耳朵收获。你说什么,你说的他接受吗?他记得住吗?就像很多流畅的废话,再一级甲等有什么用啊?

  我记得将近十年前当时针对错别字,我当然是极其反感错别字的,但是我同样反感把错别字极致化。

  当时我记得是南方都市报采访我,因为当时国家语委正在正音,问我一个问题,现在都在说,主持人必须考证,一个错别字都不能说,你对此有什么看法。我就反问了他一句,我说没有错别字的文章就是好文章吗?这应该也是问我们这个行当的话,没有错别字的文章一定是好文章吗?一级甲等的语言就一定是入耳的吗?

  很难。接下来,用嘴接受,什么是用嘴接受?他可以跟别人说你,他开始跟别人传播你昨天讲的一件事,说明的他记住了,他接受了,他开始下意识的传播你。这样的时间长了之后,最后用心接受,你成为他生命中、生活中的一段记忆,和一个不能离开的需求。

  我们有的主持人说,哎呀我不能这个停下来做节目,要不然就会被人忘了。我说你没走近人家的内心,天天做节目人也记不住你。你如果最终走近人的内心,你一年不做节目照样记得你。

  因此在这样的一个过程当中,首先你主持人作为内容的提供者,你要提供你不可或缺的东西。尤其在现今这个互联网时代,我个人认为,当技术越来越不停的迭代,主持这个技术门槛越来越低。

  你有没有发现一个新的情况。我在20多岁的时候还特矫情的写过一篇文章,叫渴望年老,其实就是写这种情况。但那个时候照样年轻人当道,大学生毕业立即就可以当主持人。

  大家透过这次主持人大赛有没有发现,刚毕业五年之内的大学生想要向前走是很难的。一般都是毕业了十年以上、十年左右才可能成为主持人大赛进入半决赛的选手,下意识的就在变。

  十几年前中央台的主持人大赛最后的获奖者,全是20多岁的人,25岁左右的人。这一次我感觉,不超过三十岁成为最终的赢家是很难的。这就是基本的技术不再是问题了,人们更加关注你的阅历、由我刚才说的几个力给人们所带来的,你是一个有人格魅力的,能给我提供内容的人。

  我觉得在未来的互联网时代同样如此。那今天我们要面临着一些变化,有人定义我说你是一个老古董,可我一直在研究新媒体。

  八年前我就写了我们1+1的改版。我说这是一个在电视上首播的新媒体栏目,我要把1+1切成板块型的,去迎接这种新传媒时代的变动。但是台里一直没有批,我到现在终于把它做成了一个传统节目。

  网民增长红利时代的终结

  互联网这几年在中国的一个最大的核心变化是什么?大家都谈技术,我觉得先别谈技术,先谈一个时代的终结。

  中国互联网由网民是0到现在网民8、9亿,今年是中国接入互联网25周年,网络的快速发展是这十来年的事。

  请注意,前两年就已经终结了网民增长带来的红利时代,我们网民是0到一千万到一个亿到两个亿到三个亿到五个亿到八个亿的过程当中,是一个突飞猛进的收获网民红利的时代,不管你在为网做什么,你都在这个狂飙突进的过程中获得利益,那是一个网民增长红利时代。

  两三年前这个增长结束了,不会再有了。现在中国的人均手机已经超过一部了,您认为还会向几部增长吗?也就是说网民的增长红利时代结束了,就像中国人口增长的红利基本结束一样,我们只会变得更加老龄化。那么接下来带来的变化是什么呢?我们正式进入到了一个内容竞争的时代,现在进入到了移动互联时代。

  我们每个人的手机,现在在每一个行当最多选择哪个,一般情况下我们是选一个。也就是说我们在自主的淘汰用app的方式。您地图有第三个吗?在座的各位地图一般80%的人用一个,剩下的那19%可能还有两个,另一个作为储备,几乎没人用第三个。

  内容竞争的时代正式到来

  现在由于网民增长红利时代的结束,内容竞争开始前所未有的残酷,因为每个人手机上下载的app,每个行当最多两三个,三个都不太可能,两个,一般情况下是一个,您看您的手机,比如大众点评可能就一个,美团类似的是几个?

  新闻我由最开始下载的十个现在变成三四个,为什么?悲哀的发现,互联网没有带来更加民主和多元的东西,反而是一种限制。

  互联网app的新闻惊人的相似,如果不写这是A,而这是B,你打开之后基本一样,不仅头两条一样,接下来也相当一样。

  现在某些事情也提醒了我们,互联网给人类所带来的影响,不一定都是积极的,其中还包括了,我越来越不接受其他人的声音,而只被同类人影响,因为我们都在圈里,已经不关注别人圈的声音,甚至产生对立。

  所以在移动互联网快速前进的情况下,网民红利终结,内容开始前所未有的残酷的竞争,接下来内容为王是一个非常具体的事情。

  5G:提早了解,推迟使用

  另一个方面,5G,所有人都在谈5G,但是我对5G技术的态度是:提早了解,推迟使用。5G跟4G不一样,在无线通讯的过程中,但凡单数都是迭代,都是一次质变。双数都是改进,4G是对3G的改进,5G是对4G的革命。4G跟5G的区别是3G、4G改变生活,5G改变社会。

  现在就有人买了5G手机,但5G首先是行业使用,然后反过来影响我们的生活,而不是你使用。比如说互联网,比如说车联网,比如说一平方公里范围之内,5G手机可以同时有100万部使用,而且不会互相影响。因此现在各个行业刚开始进入到5G应用准备返还给你的时候,此时5G手机几乎没有用。因为行业还没有大规模的去使用。

  那么当5G时代到来的时候,给我们带来了什么样的影响?我觉得30秒的短视频时代该不那么兴盛了,如果中国人1年、5年、10年都只看30秒的短视频的话,我觉得我们的进步在哪里?

  我个人认为中视频的时代有可能到来,这个中视频是以3-5分钟左右为标准,但是我坚决不认同会有长视频到来的时代。未来的长一定是由很多的精彩的短和中、累加,像积木组合一样形成的。

  就像我带研究生规定,每一篇书评只许写350个字,因为当我大学毕业做新闻做了三十年,我也很少有机会写五千字的东西,怎么训练学生们写5000字的东西。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写一个又一个350字,但是一个又一个350字只要写好了是可以写三千字的。

  这就是一个你考虑到未来变化的因素,所以在5G时代的时候,有可能中视频到来,那么中视频就会带来更多的信息与内容,而不是麻药的特性。短视频现在具有相当强的麻药属性,但我从来认为麻药的存在是有它的合理性的。但是在未来一直会是这样吗?

  所以这是我对主持是技术、人是内容的一个阐释。我还是期待,我们的新闻传播教育,包括播音主持的培养把一定的合适比例放到不变的核心力量和人上,然后拿出一定的比例去研究“新”、研究“变”、研究技术。因为这是须臾不可分割的,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一个是对的,哪一个是错的,只有分寸。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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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王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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