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媒体网】消息：不是所有按部就班的人都甘于循规蹈矩地过一生，至少钮钢对踏出中国电信走向体制外，早就筹划已久。

　　还在学生时代时，他就受过类似的“启蒙教育”。大学企业管理课的老师曾放弃教书育人的铁饭碗，奔向四通立方。那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从书斋中走出的知识分子一头扎进了早期的创业狂潮中。“我希望干完10年以后再回讲台，我现在给你们讲的都是过时的内容，都是纯书本的内容”，老师说，“我离开讲台的目的是为了更好地回到讲台。”

　　老师敢闯敢干的情怀宣言让还是个青葱少年的钮钢深受冲击。从校园到职场，他虽一路按部就班地成长，但他知道他迟早也会如老师一样走出体制。不是为了更好地回去，而是想要开启一个全新的副本，他跃跃欲试地想知道自己是否也可以有另一种活法。

　　大概每一个事业有成的体制内人，行至职业生涯的中途都会生出另一条分叉路，通向风大浪大的万众创业潮。而在他真正决定踏入这条分叉路之前，每天上演的创新、创业、创投故事，都将轮番刺激着他焦躁敏感的神经。

　　2019年2月1日这一天，钮钢的世界终于清静了，他终于走向了花园门外。

　　这一年，他47岁。

　　此后的每一天，都是动荡的一天，也是踏实的一天。

　　《中国体育》zhibo.tv总裁 钮钢

　　成长

　　这是一个别人家孩子的故事。

　　学习好、听话懂事、上进努力、不让父母操心……大概所有夸奖孩子的形容词，都可以毫不违和地挂在少年时代的钮钢名字前头。诸如考试、答辩这类让莘莘学子焦头烂额的事情，从没难倒过他，他是总能交上优秀答卷的那一个。

　　从学生时代到职场生涯，从班长、系学生会主席到中国电信高管，他的人生像一个优质的教学模板，命运多牟、时运不济这样的形容词跟他都不太搭得上边。

　　他和邮电，或者说和通信圈的渊源，与其说是阴差阳错，倒更像是天注定的缘分。

　　高中时期的钮钢

　　1990年，钮钢参加高考，人大毕业的地理老师很看重他，填报志愿之前嘱咐他，“你一定要去北京读书。”那个时代，北京所代表的精神信念是知识分子所向往的，老师希望这个得意门生能有更大的舞台和成就。

　　年轻的钮钢没有老师那种执念，他身在上海，长在上海，或许也更想留在上海。但他依然向北京伸出了一只手，然后就被拽了过去。

　　那一年，钮钢的高考志愿填报了三所学校，两所在上海，一所在北京。然后他就这么阴差阳错地进入了有邮电黄埔军校之称的北京邮电大学，也由此展开了他的邮电职业生涯。

　　大学时期的钮钢

　　在和流媒体网记者的对话中，钮钢再回想起这些经历，还是能感受到命运拐角处的某种缘分。他的身上其实是有邮电基因的，爷爷、姥爷，乃至姑老爷早年间都在邮电部门供职，他用“根正苗红”来形容自己20多年的职业路。

　　而在缘分之外，命运还给予了他珍贵的时代机遇。钮钢大学毕业时，正值邮电进入大发展期，家家户户开始安装电话了。据说那一年，北邮通信专业和无线专业的录取分数高过了清华。

　　听上去就是这么顺风顺水，毕业后钮钢顺理成章地回到了上海市邮电管理局，后来邮电分营，他又顺理成章地留在了中国电信。他先后经历过统计分析、市场预测、公共关系等岗位，后又长期负责产品开发和对外合作工作，是国内第一批宽带项目的参与者，也是国内第一批IPTV项目的参与者，还是国内第一批通过宽带畅想智慧家庭场景的参与者。他见证了中国宽带网络的发展，见证了互联网的发展，也见证了整个视频产业的发展。

　　而这期间，他的升迁之路既有体制内按部就班、组织培养的传统模式，也经历了竞聘的干部选拔制度改革。如果钮钢的故事，是继续沿这一路径走到结束，那么可能旁人的唏嘘会和敬意一样多。但这个故事的精彩之处在于，他没想过走体制内的升官发财路，他一直在谋划去到更广阔的地方。并且，他真这么干了。

　　头衔

　　在离开中国电信之前，钮钢拥有过很多头衔：中国电信集团公司产品策划部研发策划处副处长、中国电信股份有限公司上海研究院副院长、中国电信天翼科技创业投资有限公司副总经理、中国电信集团号百信息服务有限公司副总经理……每一个头衔都代表了一段职业生涯，也代表了他不同时期的不同方向。但是如果大家仔细甄别的话，就会发现这每一个头衔，其实都指向了中国电信的创新板块。

　　钮钢不是技术出身，大学专业是邮电经济管理系，毕业后去了邮电管理局的计划处，但自从2003年中国电信成立产品中心以后，他就转战产品创新，并一直做到离开。

　　在按部就班的成长中，他读懂了自己。“我在体制内最大的危机感是怕思想固化，怕和互联网脱轨，怕出去后跟别人对不上话，怕自己变得另类不合群”，他说，“我必须要保持鲜活状态，不让自己落伍。”

　　体制内的人担心自己可能会“过气”，恐怕是一个永恒的焦虑主题。钮钢为此给自己立了一个时刻保持鲜活状态的flag，并严格执行。他要去最创新的部门，干最接近市场的事，和互联网创业者齐头并进。

　　现在回过头去看，钮钢在中国电信的职业生涯，确实在尽力探索一条开放创新在体制内的可行之道。他没有困在花园里种一辈子的景观植物，那些一个接一个的项目，以及从花园外旁听来的故事，已经为他推开了通往更大世界的一扇窗。

　　2005年，他从产品中心到上海研究院，彼时中国电信对“产品”二字的探索还主要体现在网络能力上，后来他和同事们开始推进终端产品，包括小灵通和IPTV。由此他开始放宽视野，学习全球新技术和新产品。

　　2009年，移动互联网初具苗头，市场逐步开放，运营商从过去全封闭的花园走向半封闭的花园，他和同事们开始推进生态产品。由此他开始接触产业，接触创业公司，到创新工场学习交流，并结识了很多天使投资人。

　　2011年，中国电信筹备创新孵化基地，他又和同事们开始推动创新孵化体系的建设。他放弃了上海研究院副院长的职位，带着10来个人筹备的中国电信天翼科技创业投资有限公司于2012年3月成立，推动了移动互联网、物联网、云计算和电子商务等领域的创新孵化工作，成为当时国企创新的典范。

　　如果要让钮钢自己来选的话，他在天翼科技创投的那两年或是他的“高光时刻”，也是他最怀念的时光，他用“轰轰烈烈”来形容当时的状态。“我们有园区，有机房，有办公场所，我们完全开放，就像互联网公司的创新工场一样;每个团队都会配创业导师，而导师都是业界的投资人;我们每两个月评估一次，帮助他们将创意变成产品”，他谈起这段过往时很自豪，“我们孵化了很多公司，有的孵化哪怕最后不成功，但也给中国电信培养了一批创新的技术人才、市场人才、具有企业家精神的人才。”

　　直到今天，钮钢的鼠标垫还是当时做移动互联网应用创新大赛时留下的周边。这段替他人孵化项目的经历，由于自己的全情投入，也让他佯装了一把真正创业的心态。

　　然后他开始扪心自问：我是不是也能真正走出去?

　　火种已经点燃。

　　在没有看到更大的世界之前，选择似乎只有A和B。看到了更大的世界之后，才发现A和B只是无数选择中的一种。

　　中国电信时期的钮钢

　　规矩

　　“电视剧《一地鸡毛》给我留下的印象很深，它再现了机关单位的生活状态”，钮钢说，“我刚大学毕业到邮电管理局的时候，父母就嘱咐我，要老老实实的，早晨去要把办公室打扫干净，中午要给处长刷碗。当时还是传统的老式办公室，很大的写字台，我和领导面对面坐，根本不敢大声说话。”

　　他用“规矩”来概括自己的职业生涯初期，在最开始的那几年，他的工作方向就是“听领导的”。后来他学会了努力表达，也逐步有了竞聘意识，再随着中国电信的逐渐开放，他就一头扎进了最开放的地方去。

　　但在看到过更大的世界之后，钮钢很难再说服自己甘于困在这座花园里。“运营商想要有很大的创新突破其实很难。体制内的人走出去未必能适应，但外面的人也可能死在体制内的流程里”，他说，“2000年左右，中国电信想要创新，曾引进过一批职业经理人，但他们一般都顶不过三个月，最多一年也走了。他们受不了冗长的流程。”

　　钮钢回忆起这段往事完全感同身受，他说，“职业经理人觉得自己写封邮件，不管抄送谁问题都应该解决，但没有人回复他，因为邮件不作数，得发文、写报告、走流程。等文下来，黄花菜都凉了。但这就是规矩，在电信体系内部就得这么干。”

　　创新是他想做的事，但挡在创新之前的流程和报告就足以消耗掉他一半的精气神，他觉得自己离外面的世界越来越远。他虽努力保持鲜活，但又时刻担心被同化，他觉得自己正在与时代脱节，焦虑时时困扰着他，这不是他想要延续的做事状态。

　　但要说再见，也并不容易。

　　从22岁到47岁之前，钮钢没有离开过中国电信。他虽跃跃欲试了很久，但真正实施起来，却也花了好多年。

　　如果说2011年是不安分的种子开始萌芽的话，那2015年他还真差点走了出去，他说自己当时有点“头脑发热”。彼时他和很多国内外的孵化机构、创业团队交流，大家都对科技创新这条路充满信心，有人向他伸出了橄榄枝，想让他出来组局做科技创新的孵化机构，但他踌躇了。他有产品开发经验，也在体制内做过孵化，接触过创投，也掌握一定的资源，但纸上谈兵和身体力行毕竟是两码事。总之，这一次他和机会失之交臂。

　　后来的几年里，有太多人离开体制，他看着无数创业者从他身边路过。那些创业故事在他的脑海中来回轮播，他听他们的演讲，被他们感动，又愈发觉得自己也该去试一把。

　　他在半封闭的花园里兜转的这些年，在成长中时刻准备着，更敏感风的到来。然后，风来了。盛力世家的总裁李胜找到了他。

　　离开

　　2018年7月4日，钮钢提交了离职报告。在离职报告中，他引用了张泉灵那个跳出“鱼缸”的比喻。跳出去的鱼没有了水会很危险，但是如若不跳出去，就没有海洋生物进化的那一天。

　　在向集团领导汇报时，他得到了领导的支持和鼓励。人生能有几个十年，一辈子能赶上几次时代窗口?领导告诉他，再晚两年出去就50岁了，更没有竞争力了。

　　不管是对一路以来曾提携帮助过他的历任领导，还是对中国电信本身，钮钢都心怀感激。他的经验、能力、人脉，乃至格局观，都是中国电信给的。但离开，他又没有舍不得。

　　“割舍掉那些荣誉、抬头、职位、待遇，我真的没有觉得特别可惜”，他说，“外人可能觉得这很傻，我的家人也未必能理解，但我的状态很好，人虽然辛苦，但心情是愉悦的。”

　　在彻底迎接新世界之前，钮钢经历了自己最后一次体制内流程。他的离职流程足足走了7个月，到真正下发通知时，又只给了他一天时间。2019年1月30日，他接到通知可以办理离职手续，1月31日全部办完，从2月1日开始，他就不再是中国电信的人了。

　　他领到了一本“就业创业证”，拿回了自己被保管多年的护照，那一刻他才真正感觉到离开这回事，各种心情交织在一起，他很难形容。两个星期以后，他收到边检发来的编控解除通知，差点激动地哭了，尽管他至今还没有出去过。

　　就业创业证

　　他一头扎进了创业的浪潮中，他不年轻了，他得争分夺秒。但同时，他又不认为自己的创业生涯所剩无多。保持年轻的心态，紧跟时代的步伐，未来倘若还能活40年，那就还能再干40年。

　　他有一种All in的心态，All in以后生出的力量，能把他往前推。但困难还是有的，他比任何时候都更忙了。他离开上海到北京，开始北漂。背着双肩包，不是在奔波就是在奔波的路上。有同事发现他长了白发，但精神状态却年轻很多。他笑说因为自己不用再穿正装，和年轻人一起做体育，得以从油腻中年男的危险边缘往回拽了一点。他觉得自己更年轻了。

　　年轻之外，他也遭遇过适应性问题，毕竟此前他从没离开过体制。体制是一个牢笼，但也是一把保护伞。里面是舒适区，而外面难免险象环生。

　　但他心态很好，坚信车到山前必有路。遇到坎的时候，突然发现会有贵人相助;迈不过去时，可能晚上做梦就会想到新点子;压力大到觉得自己快顶不住时，第二天总能有一个让他充满活力想去尝试的新方向出现。他说，“出来后最大的感触是老同学、老朋友们都还在，没有商业利益和人情纠葛，他们对我的帮助是无私的。”

　　当然，还得有信念支撑。

　　今年他48岁，拥有的一切都摆在了台面上。台面下的疲惫和磨难已经没有更多新鲜的东西。累了就倒下睡一觉，早晨起来又满血复活。不断的自我激励和自我加压在推着他往前走，他从没想过回头。

　　战友

　　很多创业者都有英雄情结，钮钢没有，至少他没有自己当英雄的情结。他觉得他更适合当一个高效率的执行者，这和他过去在中国电信的经历相关，他擅长把领导高屋建瓴的想法转换成具体的执行方案，然后去推行和落地。

　　虽没有自己当英雄的情结，但他有让这个公司成为时代英雄的情结，所以赛道和战友对他而言很重要。他不是一个冒险主义者，水瓶座，克制又理性。尽管在中国电信时就不走寻常路，但不代表他会冲动创业。只有万事俱备，他才会跨出那一步。

　　中国体育就是那个万事俱备。

　　他形容自己和盛力世家的总裁李胜，是志同道合的人。李胜出身体育世家，是全球最早一批体育营销的MBA。他找到钮钢，跟他聊体育，聊体育营销，聊体育媒体平台，他们之间有很多不谋而合的理念，他们都想要做一件10年后也不后悔的事。

　　但在此之前，钮钢其实没那么了解体育这条赛道。不过既然是新世界新开始，那能不能让过去归零?

　　钮钢真这么干了。

　　他认为体育是条极具价值的赛道，而全角度打造中国最专业、最强大的体育公司又是一件相当有成就感的事，这是他想要达成的那种英雄情结。

　　兜兜转转，钮钢终于挂上了新头衔——《中国体育》zhibo.tv总裁。所以严格意义上来看，钮钢不是从零开始的创业，他的起点已然很高。而正因为起点高，所以他需要花更多时间去了解和熟悉行业。他憋着一股劲，希望自己能真正发挥作用，让中国体育成为中国最好。

　　过去的一年多，他跟各种渠道打交道，为中国体育开疆拓土。从提供内容的CP方，到做运营、做平台，他觉得成长的路还很长。他告诉自己要保持信念，只要方向是对的，那就一点点去磕，一点点去实现。

　　但至今为止，在体育媒体平台这条赛道上，几乎还没有真正盈利的企业。虽然钮钢觉得市场正在回归理性，但压力依然存在。“没有压力是不可能的，就看自己怎么调节。我的调节方式就是多看一点，多学习一点”，他说，“我的周末时间几乎都在看报表、看数据、做分析，琢磨下一步应该怎么推进，该去见什么人，去找哪些渠道，确实会焦虑。”

　　但同时，他也更充实了。“在体制内最大的问题是，你会发现所有的事情其实不是你的事情，跟你可以有关系，也可以说没有太大关系”，他说，“现在不一样了，所有的风吹草动都跟你息息相关。”也正因为这样，他觉得自己确确实实在干实事了。他喜欢这种满足感。

　　而他的努力，也确实看到了成效。2019年2月，钮钢刚到中国体育走马上任时，去天津拜访了联通视频科技有限公司副总经理董大武;到10月，他又去了天津，和董大武谈在沃视频上做自由视角等方案。董大武对他的评价是，这两次见面他的变化很大，从言谈中就能看出他对体育的了解和投入度完全不同了。

　　钮钢在积极融入新世界，而且做得还不错。

　　到目前为止，中国体育和天翼视讯、联通沃视频、移动咪咕都展开了合作，同时，各省IPTV的体育频道也在逐步推进中。钮钢准备好了大干一场，但谁也没有想到新冠肺炎疫情来势汹汹。

　　疫情

　　2020年原本是个体育大年，奥运会、欧洲杯，以及乒乓球、斯诺克等诸多单项世界级赛事都聚集在这一年。但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让体育大年变成了体育灾年，全球体育赛事都停滞了。

　　这是钮钢始料未及的。在此之前他还未遭遇过这种关乎生死的坎，体制内永远旱涝保收，黑天鹅、灰犀牛和他从没产生过这么直接的关联。而现在，没有赛事就没有流量，没有流量就没有收入，没有收入要怎么活到体育大年再来?

　　疫情给钮钢上了一课，这个世界从来不是只靠信念和激情点亮的，支撑着每一盏灯亮起的，不仅是义无反顾的拼劲儿，还有良性的商业模式和应对一切突发事件的反脆弱体系。

　　“现实的问题比原来想象的要复杂很多”，钮钢说，“今年的预算一直在改，已经做了很多个版本。去年底做的版本现在我们叫它乐观版，2月国内疫情爆发后我们又做了一个悲观版，后来4月全球疫情爆发，国际赛事接连叫停，我们又做了一个黑天鹅版。我们不断在尝试。”

　　由于疫情对版权赛事的冲击很大，所以绕过版权，打造自制赛事就成为中国体育的首选方案。过去的几个月里，中国体育加大了自制内容的生产，围绕赛事周边做了很多深度的内容挖掘，如基于NBA做纪录片、解说集锦、赛事复盘等。此外，中国体育还自办了一些小型赛事，举办了张继科和侯英超的比赛，还打造了中式台球挑战赛等。据悉，中国体育还在争取收集各项目国家队备战的幕后故事，并做成系列，努力弥补赛事缺失带来的消极影响。

　　疫情没有给尚处于体制内外身份转换适应期的钮钢更多的自我调节时间，但给了他带领中国体育快速转型提升的机会。“接下来我们想做中央厨房，想做中国体育内容联盟，想打牢品牌根基，想做积木式创新”，钮钢说，“我已经做好了中国体育仍将亏损的准备，但我也在试图开拓更多to b的变现方式，把亏损缩小。”

　　他给自己加油打气，也给员工加油打气。年初疫情刚爆发时，他通过线上直播方式给员工讲了他这一路走来的各种选择，他引用了一句稻盛和夫的话：“以你自己为主角，写一部人生之剧，只有脚踏实地才是‘梦想成真’之道，人生的成败由我们自己掌控。”

　　尽管过去一年多的创业路实在算不得风调雨顺，但钮钢没有患得患失。“中国体育”这四个字在他眼里很有分量，他希望自己能做好。为此，他打磨细节，锋利长板，逼迫自己更快速成长。

　　至于未来会怎样?

　　它藏在每一张风尘仆仆的机票票根里。

　　也藏在每一份挑灯夜读的数据报表里。

　　此文属于流媒体网2020年重磅选题“披荆斩棘的哥哥”专访之一，欢迎关注后续的系列专访！

责任编辑：侯亚丽